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伯府众人的长吁短叹,影响不了温知宜心情。
她将从静心庵里得来的东西卖的卖当的当,一共凑了小四万两银子,交到阿宝和婉姨手上。
阿宝寻了阴阳先生,将生母的尸骨收殓了出来,又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踏上返乡的路程。
自从知道她要离开的日子,温知宜便紧赶慢赶凑了这四万两银子出来,一路将两人送到京都二十余里外。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尽管再不舍,温知宜还是只能看着马车在镖师的护卫下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只余微风吹动树梢。
“阿宜,我会想你的。”
临别前,阿宝重重抱住温知宜,难过的说道:“你不许忘了我。”
温知宜没有说话,只抬手回抱住她。
“娘子,咱们回吧。”
见娘子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观棋也有些不舍地走上前说道。
阿宝单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她很喜欢抓着她讲谁谁谁的八卦,两人总是能叽叽咕咕说一晚上,可惜,以后怕是没人能和她聊到朝阳初升了。
观棋在心里叹口气。
回去的路上,温知宜一直沉默。
她试想过,阿宝离开的场景,但真的等到人离开,心里还是不好受。
这次驾车的,不是观棋,而是李水生。
在伯府吃得好穿得暖,短短几月,他整个人圆润了一圈,平日里除了守门外,还特地提了两条五花肉,并两包福华斋的点心上门,寻了马房的周老头学习驾车。
今日第一次上手,他整个人坐的笔直,目光炯炯,严阵以待。
“娘子您猜,阿宝她昨日让人去做了什么?”
马车里,观棋说着从阿宝那里听来的八卦,缓解娘子郁闷不展的心情。
“嗯?”温知宜慢半拍地抬头。
观棋笑嘻嘻道:“阿宝把那位李大娘子,让人害她母亲的事,传到了李家太夫人耳中。”
“这位李太夫人啊,因为导致孙子意外早逝的事,惹得她儿子李相公对她颇有怨言,现在突然抓到李大娘子把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