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着,有事没事都不要进来。
温知宜抬脚进入这座生了杂草的院子。
眼前的田庄不算大,离京都又不算近,比起京郊旁的庄子,不论是格局还是屋子,看起来逊色不少,想来在伯府所有田庄中,应该也是排在末尾的。
推开门,一股灰尘味扑鼻而来。
正对面的窗棂上,洒下一抹橘黄的夕阳,下方是一张榆木坐榻,右手边搁着一张四角柜,下面是一张炕桌,歪斜地倒在榻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地上凳子椅子倒着,粗瓷碗也碎了两个,正摊在地上呢。
“我不是说了,我要睡觉么,你走来走去,让我怎么睡!”
西边的床帐里,传出来一声满是烦躁的呵斥。
红姨娘唰地拉开床帘,到嘴的叱骂在看清进来的人时,像是飞到半空的风筝,猛地给折断了下来。
她脸色一变,不着痕迹地抬手,理了下散乱的头发,转身在床沿坐好,伸手拉了拉松垮的衣襟,等到身上没有一丝不妥,这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门口。
“哟,这是哪阵风,把咱们大娘子吹来了。”
她挺直了腰板,一副输人不输阵的姿态。
“痛打落水狗,红姨娘没听过吗?”不得不说,温知宜的嘴,也不是软和的。
红姨娘“哼”了一声,“大娘子有屁就放,我要睡觉了,没兴趣陪你在这里过家家。”
“你这是不装了?”温知宜歪头看她。
观棋端来一把椅子。
温知宜坐了过去,好整以暇地打量红姨娘。
“大娘子是聪明人,我又何必和你虚与委蛇。”红姨娘冷冷扯嘴,表现得十分冷静。
她心里清楚,到这个地步,不论她再怎么求饶,对方也不可能放过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对她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