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宽肩窄腰,挺拔有力,每一步都在往外渗透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不像徐松延,看着斯文老沉,但站在他面前时,就会变得很青涩。
“是、是曹家的事吗?”她没忍住问道。
前面的人摇了下头,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不,曹家是周琰的事。”
似乎知道她的疑问,他径直说道:“我的目的,不过查清孝慈皇后之死,曹家只是顺带。”
孝慈皇后,便是先皇后,即燕非时之母谥号。
据闻先皇后在诞子三月后,突然血崩而亡,彼时先帝尚在世,为此还罢朝数日。
对于生母,他幼时或许也曾有遗憾,但要说感情,却并无多少,毕竟从未见过,何来感情一说?为其报仇,不过因为他是她儿子,她们之间尚有一份因果。
听到他平淡的叙述,温知宜只觉心脏酸涩。
她不相信,有人对父母,没有半分孺慕,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体会过被父母疼爱的滋味,因而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爱父母。
越想越觉得难受,她缓缓回握拉住她的手指,握住他宽阔修长的大掌。
他的手真的很大,指骨修长分明,手背蜿蜒的青筋,每一条筋脉透着血脉喷张的气息,似乎察觉到她的试探,他一点点将手心收拢,几乎完全包裹住她纤细的指尖。
山下的烦乱,一点无法影响道观里的宁静。
顾家乱了,宣宁伯府也乱了。
顾家的太夫人沈氏,本就因孙子的离世而病的不能起身,再一知晓孙子离世的真相,当时便气厥了过去,等到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叫着要儿子休妻。
顾修远跪到地上,脸色青白,毫无生气。
楚氏疯了,抱着儿子小时候喜爱的金船不撒手,嘴里呜呜咽咽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这个顾家,我有没她!”沈氏下了最后通牒。
她不能容忍,害死孙儿的人,在她顾家享受荣华富贵。
“母亲。”顾修远摇摇晃晃,喉咙里一片干涩。
怪楚氏吗?
岂能不怪。
但现在人疯疯癫癫,到底是夫妻一场,他做不出将人送回去送死的事。
“太夫人,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