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嫁一个女儿到顾家,一来能让顾衡玉葬入顾家祖坟,二来等到合适的时机,还能过继一个旁支的孩子,这样,顾家也不算断了香火。
楚氏冷笑,“这世上的女娘是死绝了么,非他你们温家的女娘不可。”
“自然是没有什么必须不必须的,不过是觉得遵循顾郎君的意愿好一点, 想必顾大娘子心里也是这样考虑的。”温泽川谆谆劝道。
楚氏脸上的愤怒转为哀伤,她单手撑着高几,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好啊,那就把你宣宁伯府的女娘嫁进来啊,宣宁伯之前不是说,还要为我儿陪嫁一个滕妾么,那就一起送过来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女儿们的!”
她儿子没了,她们也别想好过。
这世上哪有不磋磨儿媳的婆婆,她不过是做了一个婆婆该做的事。
宣宁伯深吸口气,他像是忘了当事人还在场,也没问一下温知宜的意思,直接回了一个字:“好。”
楚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等着你的两个女儿来给我儿子赔罪!”
“赔罪?”燕非时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缓慢而又冷峻的重复了一遍,接着靠着椅背轻轻笑起来,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笑,宽阔的胸膛发出震颤,那股闲适的散漫,无不彰显男人成熟的魅力。
他这笑声出现的太突兀,如果不是他身份摆在这里,顾家很可能已经端茶送客。
即便碍于他的身份,没有恶言相向赶人出门,但那投过去的目光却也没带什么温度,自然更没什么好脸色。
“国师这是何意?”顾修远沉声询问。
燕非时收敛表情,平静回视过去,淡声道:“看了一场好戏,自然该有所表示,不然,岂不是对不住各位表演。”
你就说这话气不气人。
饶是好脾气的顾修远,此刻也生出揍人的冲动。
倒是那位顾老相公,敏锐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
他道:“国师有话,不妨直说。”
燕非时目光缓慢扫过顾家三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扶手,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瞧不真切心思,“说起赔罪,真应该赔罪的人,不应该是顾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