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正想说这个还不清楚,言姑姑提着东西从外面进来。
“不是郎君,是武安侯府。”放下手里的药包,她不急不慢地说道,“武安侯府二房大娘子。”
温知宜身体慢慢坐直,一副专心聆听的模样。
言姑姑于是继续往下说:“这位二房大娘子,买通了徐家的奴婢,让人把那位徐小郎君带去了水边,这天儿冷,池子里的水虽未结冰,但一个壮年男子下去,也得冻出一个好歹,何况是一个小孩子了。”
就是会水的人,可那水冷啊,一个小孩子,又有多少力气折腾。
“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冻僵了,就趴在水边,差一点就能上来了。”
观棋蹦蹦跳跳过去,“姑姑,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我都没打听到这些呢。”
“哪里是我打听的,是郎君让人送来的消息。”言姑姑解释了一句,“那位徐家郎君抱着儿子的尸体在府里大开杀戒呢,他如今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郎君托我告诉娘子,请娘子这几日待在伯府,无事暂且不要出去。”
“怕什么?咱们才不怕呢啊!”
言姑姑伸手给了观棋一个暴栗,“玉石不与瓦砾相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明白言姑姑的意思,温知宜缓缓点了下头,沉声说道:“姑姑放心,我知道的。”
“娘子别怪郎君管的多,郎君也是担心您,这有的人啊,疯起来那是六亲不认的,徐家接连出事,母丧子亡,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住打击,何况本就品性不端之人,那是极易走上极端的。”言姑姑多说了一句。
温知宜颔首,表示知道。
观棋在旁边小声插嘴:“那也不该咱们担心啊,要担心也该是武安侯府吧。”
言姑姑看过去一眼,吓得观棋捂住额头,生怕再次挨打,谁知言姑姑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做什么,而是摇头说道:“说到底,也是那莫氏作孽,害人害己。”
是啊,徐松延心疼他的儿子,可武安侯府的娘子,成国公府的娘子,户部尚书府的娘子,就不心疼她们尚未来到世上的孩子吗?
不过一报还一报。
是啊,不过一报还一报。
温知宜躺回坐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