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到京都,她身边的言姑姑,以及一位名叫观棋的丫头,原都是国师身边的人,暗卫监察到,这位言姑姑,曾与宣宁伯府里的老人,谈起过三十多年前的曹家。”
“哼,果然是还不死心。”宣德帝勾起嘴唇。
顾九行小心地抬起一点脑袋,试探地询问道:“陛下,要不要”
“不必。”宣德帝口吻随意,仿佛并不放在心中,温家父子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想到断腿而不良于行的老宣宁伯,他略微有点遗憾,他可比他儿子好用多了。
“让他查,正好朕也想看看,有谁不老实。”
他低声说道,声音很低,低到近在咫尺的顾九行都没听见。
转瞬,他抬起头,状似兴味地问道:“徐家的事,是温家那女娘在背后作梗?”
顾九行点头,道:“是她,另外还有成国公府,京都的流言,则是武安侯府和户部尚书府的两位娘子使人传播开的。”
“查一查温家女娘与徐家有何故旧。”宣德帝点了点宝座扶手。
更惊奇的是,国师在这件事里的态度。
神谕啊
这可真是一个好用的手段。
徐家的案子,从御前过了一圈,宫里很快传达出对杨氏的处罚。
有道是杀人偿命,但杨氏嘛,一占着婆母的身份,是长辈,万没有长辈给晚辈赔命的道理,二来,江暮云之死虽因杨氏莫氏之故,说到底还是意外居多。
因而,最后的处罚,只剥夺了杨氏诰命,宫里皇后娘娘赐下训诫,同时徐松延也被要求闭门自省。
时下文人清流,注重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徐松延内帷不修,即便有再大能力,也会让人觉得办事不牢。
杨氏跪着听完宫里女官的训诫,目睹女官一丝不苟离开的背影,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太夫人,您没事吧?大夫,快去叫大夫!”杜妈妈惊慌失措。
“别,不许去!”杨氏抓住她手腕,脸色惨白,精心保养的面皮,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二十岁,眼角飞速生出皱纹,衬得原本和气的神情骤然阴沉,“扶我去榻上。”
“大郎如何了?”她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