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晚这一逃,她疯癫的事,自然站不住脚了。
刑部官员看向徐家人的眼神打上怀疑,即便徐松延也是一脸震惊。
一直留意着这件事的温知宜,也在同一时间得到了莫桑晚消失的消息,那时她正坐在窗前,漫无目的地望着天际,冬日的京都,总是灰蒙蒙的,寒风肆虐。
“逃了?”她眼睛微眯,回头对上愤愤不平的观棋。
“娘子,她、她竟然装疯!枉我还信了她呢!”观棋一副被骗了的羞恼模样。
温知宜没有说话,面露沉思。
听到莫桑晚疯了的消息时,她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在她的认知中,莫桑晚不是这般不堪一击的人,当时她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对方这会不会是在以退为进,妄想以发疯逃避罪责。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也并没有立时付诸行动揭穿对方,而是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玩味,一点一点把人逼入万丈深渊。
因为她,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哪能让她轻易去死。
诚如她让云家人前去大理寺告状,也是为声东击西暗中搬走自己尸骨。
莫桑晚想借发疯逃避太正常了。
她唯独没料到的是,她竟然能在徐家看守下,悄无声息的逃走。
“继续盯着,有消息立马告诉我。”收回发散的思绪,温知宜一面思考莫桑晚能躲去哪里,一面让观棋继续盯着刑部。
此时,刑部大堂内。
莫桑晚留下的信,此刻已然完全展开。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不过寥寥几句话,但所表达的意思,却令杨氏立时黑了脸。
只因莫桑晚在信中交代,江暮云之死乃杨氏一手造成。
四年前,事发之后,徐家当时的意思,是将江暮云禁足竹西院,此生不复出。
然而,于莫桑晚而言,这显然还不够,她的目标是徐家大娘子,再说,江暮云背靠英国公府,能禁足她一年两年,难道还真能禁足一辈子?
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发生变化,为了一劳永逸,她准备让江暮云病下去。
先病个一两年,然后再让人香消玉殒。
这样,既铲除一个敌人,又不会引来怀疑,岂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