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师府才知道,你竟然没在府里。”
“你可以不用回来。”燕非时摩挲指腹,看也没看某人一眼。
周琰不怕他的冷脸,嘻哈笑道:“那怎么能行,我不得回来陪表兄你守岁啊,谁让表兄你孤家寡人一个。”
随着温知宜离开,房内暧昧气氛淡下,连温度仿佛都有所降低。
燕非时靠着椅背,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既然回来了,也别歇着了,去查一查英国公府。”
周琰怪叫:“不是吧,我才刚回来啊!”
燕非时一个眼神过去,怪叫声戛然而止。
周琰摸摸鼻子,合理怀疑他今天看自己不顺眼。
算了,算了,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
周琰很从心的安慰自己,一收脸上吊儿郎当的神色,正经说道:“表兄可知,我这次在南边,见到了谁?”
“贺戍焕。”他自问自答,可见心绪激动,“我亲自跟在他后面,亲眼见他乔装打扮,进了泗州知府府邸,过了至少两个时辰才出来,差点没把我冻死。”
“真是没想到啊,大皇子的手,已经伸到南边,这姓贺的跟着他,走南闯北,还真是忠心耿耿。”
周琰靠着圆桌,站没站像,“表兄你肯定不知道,这泗州知府那可不是一般人,寒门举子出身,娶了英国公庶妹”
“英国公?”他很少不顾规矩,做出打断别人说话的事。
周琰愣了一下,想起表兄刚才还吩咐他查英国公府,理所当然的就想歪了,以为英国公府也参与了曹家通敌叛国一事,于是,他随意的表情变的凝重。
“是他,泗州知府姓张,名举书,字维民,宣德六年进士,先入四方馆,后外放为官,两年前升任泗州知府,据闻,原本该接任知府一职的,乃是户部尚书门生,最后是徐家搭了一把手。”
“徐家么”燕非时眼眸微眯。
泗州占据地利之便,水路周转发达,临靠徐州永州,又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每年农商税收皆位列前茅。
等到三年一过,再调入京都,资历功绩也有了,这是直接奔着三省去的啊。
“查一查徐家和大皇子。”
周琰道:“表兄你这是怀疑,徐家投靠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