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来,业哥儿是她儿子。
不行,不能让业哥儿出来!
莫桑晚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徐家的哥儿,你想见就能见?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讲究真凭实据,不是谁说两句,胡搅蛮缠一通,就是谁有理。”
“要真这样,以后也别上京兆府了,直接到人门前哭喊一通就是!”
“谁胡搅蛮缠了!谁胡搅蛮缠了!”黄氏挺起胸脯,帮着当家的说话,“我看就是你心虚了!”
“呵,心虚?”莫桑晚居高临下,“衙门判案,讲究有凭有据,你们有吗?一颗不知哪里来的药丸子,两个被收买的婆子,能代表什么?我也不问你们,是收了谁的银子,来我徐家闹事,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不然”
她视线一一扫过云老大四人,“我便只能请你们,到京兆府去走一趟了。”
“这当家的,咱们现在怎么办?”黄氏慌张地看向云老大。
云老二夫妻一样。
两人本就没有主见,吓得缩成鹌鹑。
云老大梗着脖子,“就,就见一面又怎么了,我、我可是他的舅姥爷!”
莫桑晚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带着轻蔑,带着讽刺。
“你既然自称舅姥爷,那我家哥儿的身世,又有何问题?既没有问题,诸位,是不是该滚了。”
云老大一噎。
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理不清头绪,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把人喊出来,就是心虚,就是有问题,我们是不会走的,有本事,你打死我们!”
带着两名随从,轻车简行的英国公,过来时正好听到这话。
他眯起眼睛打量云老大,企图从他脸上找出,云家人的某些特征,可惜,他失败了。
云家亲近族人,早在二十年前死绝。
不过是外八路的亲戚,也敢打着云家行事。
江镇转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威严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悦。
他没有出声,静静望着场上。
莫桑晚清秀的面容一厉,语气相应变得冷冽,“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徐家行得正坐得端,岂能容你等污蔑!来人,给我将他们打走,再有下次,直接送去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