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安从暗格里取出药箱。
把药箱放到两人中间的案桌上,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温知宜看着燕非时打开药箱盖子,手指点过里面瓶瓶罐罐,随后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高大身躯向她这面倾来,她眼眸微睁,肩膀紧绷,两只手舞出残影,“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她何德何能啊,劳烦堂堂国师,亲自为她上药。
话音刚落,脸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瞬间,温知宜不敢再动,呼吸凝滞,呆呆瞪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
温热的气息喷洒,温知宜白皙的脖颈激起一层小疙瘩,太近了,近到她泛起战栗,脸颊不争气的红了,眼眸水润润的,喉咙上下吞咽,像是很干,脸庞的触碰很轻柔,她只要稍微一抬眼睛,就能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
“呼吸。”燕非时看着她。
比起因为紧张,而憋红脸的温知宜,他就要显得游刃有余许多。
他很高,真的很高,身躯英挺,即便是在京都,那也是鹤立鸡群,这般倾下身来,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把温知宜完完全全包裹其中,慢条斯理中,是难以掩盖的霸道。
“哦,哦。”她胡乱的应了一声,感觉鼻尖痒痒的。
“你”燕非时捏着手帕的骨节微顿,看着她鼻下流出的鼻血,一时间难得有了点不知所措。
温知宜顺着他视线看去,不明所以地抬手一摸,摸到湿湿的触感,她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当着男人的面流鼻涕,好在下一瞬,她看到指腹上的红色。
不是鼻涕啊。
她心里刚松口气,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她流鼻血了。
还是因为抵挡不住男人美色流的!
她心里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还不如流鼻涕呢!
杀了我,快杀了我!
死是死不了的,温知宜匆匆转过身,用背对着燕非时,慌乱地给自己解释道:“我,我我我,我这是上火了,对,我是上火了,哈哈,这天儿,还有点热哈。”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
她捂住脸,把自己埋在双臂间。
为什么每次面对他,自己总是会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