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宜捏着顾家请帖,坐在榻上低头出神。
她总觉得,那位顾大娘子,对她,不是很喜欢。
“二娘子也收到了,顾家怎么这样!”观棋一脸苦大仇深。
言姑姑瞥观棋一眼,接着看向榻上娘子,说道:“永嘉公主的亲事,定下了。”
顾家现在没有桎梏,态度肯定会有变化。
观棋拔高声音:“难道他们还敢悔婚?”
看着一脸气愤填膺的养女,言姑姑心口发堵,恨不得给她脑袋敲两下。
虽然说,温娘子待她们不错,但她们的主子,是郎君,她们来宣宁伯府,一是保证温娘子,别让人轻易害死,二是为监视宣宁伯府,摸清宣宁伯府底细。
她们不是来给温娘子做主的。
再说,在她看来,顾家也不算什么好去处。
不过转念,思及温娘子的名声,若是能嫁进顾家,对她而言,应该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顾念着这点,她咽下到嘴边的话,把桌上分拣好的药材包起来,一面询问温知宜:“娘子,该泡药浴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言姑姑的声音拉回温知宜思绪,她眼睫轻轻一颤,点头道:“好,有劳姑姑。”
她现在能活蹦乱跳,没有病倒榻上,完全得益于言姑姑每日给她准备的药浴。
这药浴,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滋身养颜,她在静心庵时,活得粗糙,皮肤也粗,如今半年下来,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皮肤白了,也嫩了,细腻如丝绸,柔嫩水润,吹弹可破,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药浴,哪哪儿都好,唯有一点,那就是贵!
不过嘛,摸着嫩滑如玉的胳膊,温知宜痛并快乐着。
时间一转,来到顾家赏花宴这日。
温知宜和温嫦依,虽然都要往顾家去,但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下,谁也不搭理谁,各自带着各自的人,驾着马车前往顾家,一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温知宜乐得自在。
她比温嫦依晚一步,她坐上马车时,温嫦依乘坐的马车,已经驶出去好远,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车屁股。
不过,等到达顾家,却发现她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见到她过来,马车帘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