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温知宜心下急转,面上却一派如常,她抬脚往里面走,脚下步伐没有一丝慌乱,语气同样平静异常。
“女儿见过阿父,给阿父请安。”
这副看似绵软,实则冷漠生硬的态度,越发激起温泽川不满。
“自从你回来,我有那一日安了?”
“我是不是叮嘱过你,让你安生一些,我对你已经够包容的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到时候,我权当没你这个女儿!”
温知宜皱眉。
温泽川瞧见,怒容满面,“怎么,你还不满,你说,初六那晚,你去了哪里,又见了谁!”
初六那日,正是越王出事那日。
难道他这是知道自己,被越王府的人打成刺客同伙的事了?
等等,不对,不对,他如果知道了,不该只是愤怒,最要紧的,是问清事情缘由,把事情彻底解决,而且,她能够看得出,对面眼下的愤怒,是对她这个人,而不是因什么事。
她脑海各种思量,其实也不过短短两息。
知道自己没有暴露,她整个人微不可见放松,语气跟着轻缓,“我不过出去走走,大街上那么多人,阿父这话问的,这不是为难我么。”
“你别给我东拉西扯!”温泽川呵斥,“你说不说?”
“阿父想让我说什么?”温知宜看着他。
温泽川冷笑一声,目光突然看向观棋,“这是你身边的丫头吧,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见到本伯爷也不知跪安问好,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好好教教她伯府规矩。”
“谁敢动她!”温知宜脸色一沉,挡在观棋前面。
“这是伯府!”温泽川咬重语气,冷如冰窖,“我说了,你再生事,我便拿你身边人开刀,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长出记性。”
温知宜瞳孔一紧,抿了抿嘴唇,生硬道:“我也说了,我就是出去走走,你到底要我承认什么?我才回京都多久,我又能认识谁?你非要我说,非要我说,我能说什么?”
低着脑袋的许管家,这时上前两步,将两个婆子的对话,一五一十叙述出来。
温知宜先是凝重,接着恍然,最后自嘲,“原来在阿父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