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消息啊,惊天大消息!”
“你们绝对咦,人呢?”
齐三郎兴冲冲推门进来,谁知道一抬头,只看到观棋无聊地趴在桌上,那位温娘子却不见人影。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人去哪儿了,因为左边的珠帘后面,探出来一个满是好奇的脑袋,不是消失的温知宜是谁。
“你怎么躲那儿”
话一出口,齐三郎总算想起,这间房是有主的。
他声音消下去,无声冲对面挤眼睛。
温知宜回头看向身后,燕非时依然保持着之前的那副坐姿,似乎不论何时何地,他即便是坐着,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就像山间青松,清冷,孤独,而又内敛。
他侧头看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想去就去,看我作甚。”
温知宜没有动。
因为她猛然发现,从她见到他第一眼起,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他好像一直是这样,没有明显的表情,没有起伏的情绪,嘴里说着查曹家的事,但就是这等要命的事,自他嘴里说出来,也是冷淡而平直的。
这一瞬间,温知宜又觉得,他不像山间青松,更像雪山上的青石。
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包裹着淡漠冷硬的内心,对什么都不在意,任是风霜雨打,皆与他无关。
她死了一回,可仍然想活着。
世间虽然很苦,但也有山花烂漫。
她觉得,等他眼睛好了,应该多出去走走。
不过现在嘛
她把旁边的轮椅推过来,对着他拍了拍,“燕郎君,我推你一道出去吧。”
“不必。”
燕非时拒绝,他看着前方,没有看她,俊美的侧脸在烛光下,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走吧,走吧。”
温知宜莫名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怪可怜的。
紧接着,她恍然大悟,想到他行动不便,提议道:“我扶你?”
许是想到什么,燕非时身体僵硬一瞬,语气终于有点了波动,“你对谁都这么不当外人?”
“咱们这关系了”
“男女有别!”语气加重。
温知宜小小的“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