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么,还文雅,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温知宜忙问:“行了,先别纠结这些了,人呢,人在哪儿。”
“在二楼,郎君,温小郎君,您们随小的来。”阿福带路。
天香楼是一座圆形六层高楼,越往上走接待的客人身份越高,杪夏因长相出众,又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初到天香楼就被分到四楼,但因她的不配合,又总爱生病,如今已被赶到二楼。
整个二楼,房间也分好坏。
杪夏的房间,就在靠近背面的角落。
刚到门前,先听到里面压抑不住的咳嗽,像是要把肺从嗓子眼咳出来。
齐三郎上前,抬手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询问。
浅浅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房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位相貌侬丽的小女娘,歪着脑袋打量他们。
温知宜道:“我们找杪夏。”
“杪夏姐姐生病了,不见客。”女娘摇头道。
“我有事找她。”温知宜示意女娘让开。
“不行,杪夏姐姐”
“咳咳,香雪,让他们进来。”屋子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声音有气无力,但温知宜还是听出来,说话的人,的确是杪夏,她原本的大丫头。
有杪夏开口,香雪果然不再拦。
温知宜进到房间,第一个感觉就是冷,不是身体上的冷,而是心理上的一种阴冷,她绕过翠竹刻山水屏风,挥开面前垂落的轻纱,看到了床榻上煞白着脸,骨瘦如柴的杪夏。
杪夏也在看他,或者说,她。
第一眼,她确实以为,这是谁家小郎君,但等第二眼,就发现这哪里是小郎君,分明是一位小娘子。
“咳咳。”她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
香雪快步跑上去,扶着杪夏靠着床头。
杪夏喘了口气,余光注意到对方隐隐复杂的眼神,开口问道:“娘子认识我?”
娘子?
香雪惊了一下。
温知宜面色如常,并不奇怪杪夏的心细。
杪夏在她身边时,虽总是默默无闻,从不表现争抢,但交给她的事,总不会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