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郎背靠墙壁,小心地伸出一个脑袋,贼兮兮地看看左右。
“天香楼也进了,现在你总能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了吧?”
温知宜打了两个喷嚏,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
楼里各种脂粉香,淡的、浓的、清冽的、醇厚的,快把她鼻子堵住,熏的她脑袋发晕,她晃晃脑袋,说道:“我要找一个人。”
“谁?”齐三郎问。
温知宜道:“杪夏。”
齐三郎在嘴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转头问身旁的阿福:“楼里有这个人吗?”
“小的去问问。”阿福没印象。
齐三郎眯着眼睛打量温知宜,“这是你认识的人?你找她做什么?”
“咦?”温知宜目光一凝,一把推开齐三郎,看着对面二楼楼梯的位置。
齐三郎确实如他所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一点也不小心眼,被温知宜推开,他也不生气,凑着脑袋跟着她往对面瞅,嘴里叭叭不停:“你看到谁了?你认识的人啊?”
这么激动,难道是顾衡玉?
哦哟哟,这可有好戏看了。
折扇抵着下巴,温知宜眉毛蹙起。
刚刚那个往上走的人,怎么有点像是明柏?
堂堂国师逛花楼?
温知宜飞快摇摇脑袋,把这个可怕念头晃出去。
“到底是谁啊?”齐三郎抓心挠肝。
是顾衡玉吧,是吧,是吧,是吧
温知宜一扇子敲他额头,故意恶狠狠吓唬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齐三郎翻白眼。
刚刚那一下子,他确实吓了一跳,以为这人要杀人灭口。
但经过这么一会儿,他要是还没反应过来,只能用蠢笨如猪来形容了。
不多时,阿福小跑着回来,“郎君,温娘温小郎君,小的打听到了,天香楼里,确实有一位叫杪夏的娘子,不过听说人病了,病的好像还很严重,最近这一月都没接客呢。”
“咳咳,咳咳。”齐三郎咳嗽两声。
“什么接客,你文雅一点。”
阿福很想翻白眼。
这位温娘子,能是一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