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把这画分辨清楚,咱们谁也别想离开!”
第一次见到这种‘大逆不道’情形的李婉,沉静如水的眼里,露出震惊讶然的情绪。
在这个以父为天的时代,一位父亲的话,对儿女而言,不亚于是圣旨,即便心里不服,面上也得恭恭敬敬听着,不然便是大逆不道忤逆不孝。
在律法中,不孝,可是十恶不赦之罪。
一直冷眼旁观的温临盛,淡定放下手里茶盏,“把两幅画拿上来。”
许管家连忙躬身上前,与观澜院管事一道把两幅画呈上。
温临盛看了看,淡淡说道:“真迹固然难得,但到这地步的摹本,也并非一无所值,英国公有一卷《兰亭序》摹本,奉为珍宝,把两幅画收起来,挂去我的书房。”
这也是和稀泥,不过比起温泽川一味偏袒,又要显得公正那些丁点。
但他这决定,别说温知宜了,温嫦依同样不满意。
她费心巴力搞这一出,是为了证明摹本也值钱吗?
她分明是想让温知宜丢人啊,让她落下一个有眼无珠,自傲自大,马虎粗心,待长辈敷衍漠视,不孝不顺的恶名。
以后别人一提起她,就会想到她以假乱真,送长辈假货的事。
她有一肚子的话,温临盛却不想听。
温临盛肃着脸,一锤定音:“都坐下,上膳!”
听见这话,众人表情各异,到底老实坐了回去,温敬轩遗憾地咂巴下嘴,他精心准备的寿礼还没送出去呢。
早知道,他也随便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