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表现得十分麻木,不哭不闹也不拒绝,让上马车就上马车,让跪下就跪下,仿佛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
“李家财物,明日我会让人来取。”
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温知宜放下马车帘子,隔绝了吴老婆子心痛至极的哀嚎,一行人在白西村村民注视下缓缓离开。
“玉霜。”
时隔四年,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玉霜身子重重一僵,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自从徐家赎身,回到爹娘身边,她就不叫玉霜,而叫大妮儿了。
“你”她缓缓启唇,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
她想问,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阿宝眨眨眼睛,偷偷凑到温知宜耳边,小声问道:“娘子,您认识她啊?”
观棋竖起耳朵。
她也很好奇,娘子之前不是被关在庵堂么,怎么还认识这外面的人。
“以后和你解释。”温知宜语气含糊。
她把目光落到玉霜身上,“知道我为什么带走你吗?”
玉霜摇头。
温知宜道:“你们徐家的事,我很感兴趣,你不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从徐家离开,又嫁给吴老二的。”
徐家?
观棋在心里重复一遍。
娘子好似对徐家格外的关注啊。
玉霜眼睫颤了颤,抬眸看向对面眉目如画的女娘,“您,您是谁?”
“我姓温,宣宁伯府元娘。”温知宜微垂眼睑。
她遮住眼底情绪,“我和你们徐家大娘子,啊,对了,我是说姓莫的那个,我们有仇,我呢,这个人好奇心重,你说,她是怎么从一介妾室,爬上正头娘子的位置的。”
玉霜抿了抿唇,眼里有些恍惚。
在徐家的日子,仿佛是上辈子,她垂下脑袋,沙哑道:“娘子想知道,我告诉您也无妨。”
又道:“娘子既知我名字,想必已经知道,我是服侍谁的。”
“徐家先头大娘子,江氏。”温知宜靠着车壁。
玉霜点点头,眼底回忆闪现,涩然说道:
“四年前的一天,莫姨娘所生的小娘子,突然毫无预兆昏迷,又吐又泄,还没等到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