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她人已经急匆匆走了出去。
烛光下慌张的背影,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担忧之色毫不作假。
忙忙碌碌一晚上,平妈妈敲着肩膀,回到位于徐家后街的屋子。
进了门,靠南窗的炕上,摆着一张红木矮桌,桌角的一条腿儿,有一点儿凹痕,上面摆着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儿,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曲起一条腿儿,右手有节奏地打着拍子,不时端起酒杯小抿一口。
“回来啦。”
听到动静,男人睁开眼睛。
“你倒是有兴致。”平妈妈啐过去一口。
她脱下身上厚棉袍,拍去上面落着的碎雪。
又下雪了,这天儿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嘿。”男人发出一声笑音,伸手在炕上摸了摸,摸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丢到矮桌上,矮桌发出一声闷响。
平妈妈看过去:“什么东西?”
“好东西。”男人也就是张老头,端起酒杯吸溜一口。
平妈妈闻言走过去,拿起上面的荷包,好奇的扯开带子,眼睛直勾勾定住。
白花花的银子,满满一荷包。
张老头夹了块猪头肉,说道:“杨闷子今晚送过来的,定金一共一千两,这里是二百两现银,还有五百两银票,我已经放到匣子里去了,杨闷子他们拿了三百两。”
平妈妈眼里泛光,“他们不过出点力,本金都是咱们这边出的,能给他们三成已经够意思了。”
“杨闷子说,人家那边预计要拿十几万两的货,今儿个又有两个南边的商户找到了他。”张老头说道。
平妈妈皱眉:“这么多?”
张老头坐起身,对她道:“你也不想想,南边有多大,就说徐州一地,不比京都差,有钱人多着呢。”
平妈妈还是有些犹豫,“前两日,冯妈妈来给娘子回话,我还听她说,最近制作玉容皂的材料都在涨价”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张老头摇了摇头,“杨闷子他们已经找好一家外地商户,价格和之前相差不大,也就贵了一厘两厘的,毕竟要从外面运过来嘛。”
“你的意思?”平妈妈坐去炕上。
张老头含糊道:“一个月七百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