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蜂散开,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她要是敢追,她们就敢叫给她看。
在这个当头,温泽川还来雪上加霜,给玉兰堂送来两个教养妈妈。
这两个教养妈妈,应该是得了吩咐,温知宜听也好,不听也罢,她们都不管,反正就在你耳边念,像是念经一样,嗡嗡嗡,嗡嗡嗡,早晨一次,晚上一次,雷打不动。
不过三天,温知宜整个人萎靡下来。
她趴在矮桌上,让阿宝看她耳朵,有没有泛金光。
她振振有词:“听了这么多圣人之言,它们还不得悟道成圣啊,总不能光长茧子去了吧。”
阿宝噗呲噗呲笑,盯着她耳朵猛瞧。
她人生得好,耳朵也好看,小小巧巧,耳轮分明,耳垂圆润丰满,白皙如玉。
阿宝歪了歪脑袋,认真说道:“我看其他人,都扎了耳洞,娘子是不是也该扎一个?”
“是该扎一个。”言姑姑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阿宝这话,“正好天气冷了,这时候扎耳洞,也没那么痛。”
温知宜敬谢不敏。
“没有就没有吧,何苦再来遭罪。”
观棋道:“那娘子您那些耳环、耳坠、耳珰,岂不是只能放着生灰了。”
两日前,放置在前院的嫁妆,突然被送来玉兰堂,观棋好奇跑去看了看,差点没让那一盒盒首饰头面晃花眼。
温知宜还是摇头。
言姑姑见她耷拉着脑袋趴在桌上,想了想就说道:“娘子可想出去走走,您之前说的玉容皂,那边已经做出来,娘子要过去看看吗?”
“什么时候的事?”温知宜眼睛一亮。
言姑姑道:“刚刚传来的消息。”
“走走走,咱们赶紧去瞅瞅。”提起这个,她可就有精神了。
驾车的依然是观棋。
笑死,门房根本不敢拦。
燕非时让人制作玉容皂的地方,并不是在国师府,而是在东城的一座院子里。
温知宜赶过去时,燕非时恰好也在,手里正拿着一块新鲜出炉的玉容皂,微低着头,放到鼻下轻嗅,冬日和煦的阳光打在他侧脸,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眉眼含锋,鼻梁英挺,银白发丝如上好绸缎,更添两分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