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哭出来了。”
“然后呢?”温砚云追问。
碧珠遗憾地咂巴下嘴,说道:“大娘子身边那位姑姑,把人给抱回去了,伯爷后面来了,不许咱们围着,奴婢就回来了。”
温砚云重新坐回去,小手撑着小下巴,“阿父肯定很生气。”
碧珠“嗯嗯”点头。
能不生气么,火冒三丈都不足以形容温泽川心情。
但人家没认错吗?
人家认了啊!
搞得温泽川想借题发挥都不行。
唐氏精神萎靡,才睡下一会儿,又被外面闹醒,脑子里嗡嗡直叫,很不舒服,语气自然也就不好,“真不知我是造了什么孽,临老了,还要被小辈折腾!”
温泽川躬身赔罪,“都是儿子不是。”
唐氏摆摆手,现在着实没心情,纠结谁对谁错。
“你自己看看吧,她那性子,无法无天,我不打磨打磨她,让她知道眉眼高低,日后有她苦头吃!如今可好,倒全成我的不是,是我不慈,故意磋磨她。”
说着她面露苦涩,像足了一位为小辈考虑却又被辜负的可怜老人。
“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咱们做长辈的,何必多插手。”温临盛从门外进来,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捋灰白胡须,“你只管每日赏赏花,逗逗鸟儿,也就是了。”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对唐氏说的。
唐氏冷哼一声,胸口发堵,“你尽去钓你的鱼,伯府上下名声,哪有你的鱼重要!”
“你说说你。”温临盛面露无奈。
他走去旁边坐榻,他走路很慢,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右腿走动时,其实是有点跛的。
“嫁妆都送还回来了?”温临盛问。
温泽川道:“是,因不易搬动,暂且放在前院。”
“搬去玉兰堂吧。”温临盛笑了笑,对温泽川说道。
唐氏皱眉,那么多东西,放到她手里,她能保管得好吗?
“不妥。”她开口。
温临盛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抬手示意了她一下,而后对两人道:“不过一点外物,她先被关在庵堂,后又经历那些事,心里自然对我们有所戒备,你们这时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