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眼角瞥她,“那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是属驴的吗?要我挥一下鞭子,你才知道动一下!”
“阿婆,我是属龙的。”
“闭嘴!”唐氏气血翻滚,“从现在起,你不准说话。”
不说就不说。
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温知宜点燃安神香,乳白气流通过香炉散入房间,不多时,床榻上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她又等了一盏茶时间,随后指尖漫不经心划过香炉盖子,琉璃的盖子“叮当”一声砸到桌上,咕噜噜滚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半梦半醒的唐氏,腾得一下睁开眼睛,心脏咚咚咚狂跳。
不等她质问出声,床帐外先传来一声惊呼,“哎呀,香炉盖子怎么掉了!”
唐氏唰地撩开床帐,温知宜闻声看过来,脸上满是歉疚,关心问道:“阿婆,没吓到您吧,这香炉盖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掉了下来,吓了我好大一跳呢。”
“你——”
唐氏想骂人,又没有理由,气愤地一把放下床帐。
温知宜还在床帐外道:“阿婆您放心,这次我一定看好它。”
有了温知宜的保证,香炉盖子果然没再掉,但等唐氏刚刚要睡着,床帐外又是一声惊呼:“啊!老鼠,有老鼠!!!”
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伴着“哐当噼啪”“叮铃哐啷”的声响,柜子倒了,花瓶碎了,凳子侧翻在地上,茶壶倒在桌子上,里面的温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唐氏睁着一双无神的眼,脑仁一跳一跳的疼。
突然,她眼前一亮,有人拉开床帐,委屈巴巴道:“阿婆,有老鼠。”
“滚!”
一声充满暴躁的低喝,正是出自唐氏这位讲究了一辈子规矩体统之人的嘴巴。
“哦。”
温知宜应了一声,把床帐放下来。
接下来,她不是失手打碎茶壶,就是没拿好香盒掉到地上,这里“哐啷”一声,那里“铛铛”两下,温知宜一晚上没合眼,唐氏同样熬了整夜,脑袋一抽一抽的跳。
可温知宜年轻啊,熬了一整夜,除了面色疲惫点,再没有其他不适。
唐氏就不行了,几次迷迷糊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