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修远的表态,总算让温泽川脸色好看两分。
他道:“带走!”
温知宜笑了,眉眼弯弯,“父亲,十五年不见,您安好。”
说着,她抬手将半长的碎发别到耳后,“真是伤心,不过十五年,父亲竟不认识女儿了。”
温泽川愣了愣。
什,什么?
顾修远险些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里,他转头瞪着自己儿子,眼神里带着惊恐——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宣宁伯的女儿?!!!
先前他还担心,儿子有什么小众爱好,现在可算不用担心了。
不过,嘶,是不是哪里不对?
顾衡玉憋气,迎着老父亲打趣的眼神,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告诉给他。
顾修远听着听着,神色微微一变,儒雅的脸庞肉眼可见严肃,面色如铁,不甚和善。
而这时,温泽川也总算弄清楚面前状况。
他维持着一副被雷劈的表情,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
“女儿九死一生逃出来,父亲不准备说点什么?”
温知宜弯起嘴角,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方绣帕,可怜兮兮地摁了摁眼角。
“你”温泽川刚要开口,又不知能说什么。
但他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短暂的震惊过后,理智回归脑海。
余光扫过两旁一脸看戏的百姓,然后是面容严肃的顾家人,最后落到咄咄逼人疑似死而复生的大女儿脸上,一重重思绪闪过,他很快做出决断。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在这故弄玄虚,坏我伯府与顾家亲事,说!你到底是谁?受了何人指使?”
“这、这什么意思啊?”有百姓听得迷糊。
“还能什么意思,说眼前这个不是她女儿呗,是有人故意假扮的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要我说,哪会有当爹的,认不出自己女儿,这小娘子怕是真有问题。”
“我看也是,哪家小娘子,会这么虎啊,抬着棺材来抢人,指定就是故意寻人晦气呢,啧啧,这心可真够毒的。”
众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看法。
他没有给人当猴看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