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围观众人“轰”的一下散开。
郑山傻眼。
是,虽然孙福这狗东西,不是一个好人,借着秦王府的势,欺男霸女,横行于市,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死不足惜。
他也有借马车里的人惩戒孙福的念头,但他没想要他死啊。
孙福一死,伤得是秦王颜面,秦王岂会不记恨他们王爷?
“将人拖走,进城。”马车内再次响起男人悦耳的嗓音,字正腔圆,高低合宜,落到人耳中,十分好听,像深夜里击玉般清冽,又掺着些微沙哑,平缓而不失威仪。
没人敢忽视这话,秦王府的人忙拖着孙福尸体后退。
周琰眸光一转,对郑山笑道:“既是你们在前,自当由你们先行,请。”
郑山嘴里发苦,又不得不听命行事。
——王爷,奴愧对您啊,奴把事情搞砸了!
魏王府车队一走,原本堵塞的队伍,终于开始往前挪动。
听着外面叽叽喳喳,难掩兴奋的议论声,温知宜暗暗摇头,恐怕不用两日,秦王府魏王府在城门械斗,打到互扒裤子露出一排排屁股蛋的热闹,就能传遍大街小巷。
“你还偷笑,你可知,秦王和魏王,是你什么人?”言姑姑突然开口。
温知宜本能闭上嘴巴,然后就发现,她没偷笑啊。
她看看左右,反手指向自己,“我吗?”
言姑姑看着她,“你说呢?”
“我不认识他们呀!”温知宜露出困惑的表情。
言姑姑道:“魏王,圣上第六子,惠妃温氏所出,秦王,圣上第九子,贵妃谢氏所出。”
“温?宣宁伯府的温?”温知宜坐直身体。
“不错。”言姑姑点头。
既通过温知宜查到宣宁伯府,自然不可避免又重新梳理了一番宣宁伯府的消息。
“二十八年前,御驾南巡遇刺,你阿翁,也就是当时的宣宁伯,因救驾伤了右腿,不良于行,宣德帝感念你阿翁之恩,特令伯府不必降等袭爵,同时纳宣宁伯次女入宫伴驾。”
“此女虽是庶出,却一入宫便是妃位,隔年又诞下六皇子,稳坐四妃之首,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