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说各位。”
周琰钻出马车,折扇敲打车厢,打断对面辣眼睛的互殴,他扇子指指西边落日,“这天儿可不早了,诸位若还没尽兴,不如进去再继续?”
“哪来的贱民,你爷爷的事,你也敢管?”
孙福两根手指插着郑山鼻孔,冲开口的周琰就是一阵喷,“信不信爷爷扒光你裤头!”
周琰脸上的笑僵在嘴边。
“扑哧!”
温知宜乐得不行,靠着阿宝肩膀,笑出眼泪花儿。
“哈哈,哎哟,可乐死我了,周黑狗他也有今天,哈哈哈,鹅鹅鹅!”
观棋笑着笑着,突然发现问题,“周黑狗?”
“呃!”温知宜笑声一顿。
接着,她又发现言姑姑,不知何时走下马车,目光沉沉看着她。
她站直身体,一扫先前欢乐,正色道:“黑,《易·说卦》有言,坤为黑,坤者,地也,沉稳,厚重,狗,忠诚也,黑狗,乃是美誉,称赞他沉稳稳重又忠诚”
对上言姑姑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肩膀一垮,泄气道:“好吧,说不下去了,谁让他先叫我冻梨的!”
“冻梨?”观棋眼眸微睁,上上下下看她一眼,捂嘴偷笑。
温知宜面无表情。
笑吧,笑吧。
言姑姑低咳一声,抬脚走了过来,“进去。”
观棋吐吐舌头。
三人重新回到车内,言姑姑最后进来,瞥了温知宜一眼,提醒道:“最好别让周郎君听到你给他的‘美誉’。”
不然,他只会把你打成狗头。
温知宜暗松口气,对着言姑姑软软一笑。
言姑姑目光落到她脸上,停顿片刻后,缓声说道:“你五官生得倒是不差,就是有点黑,不过,想白也容易”她心里闪过几个方案,暂且隐下未言。
前面,周琰深吸口气,按下骂娘的脏话,冷声道:“城门重地,岂是诸位玩闹之所,诸位想玩,尽可自寻地去,不要阻了我家郎君进城!”
孙福冷笑:“凭你谁家郎君,也得给爷爷等着!”
“是吗?”周琰嘴角笑意加深,眼底是明晃晃的恶意,“我家郎君阿翁,乃敬天体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