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他刚才无意中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老郑,眼神不好,一定要去看,千万别放弃治疗。”冲虚子直起身,拍拍郑永安肩膀,一面眯眼笑道:“当然,你要是嫌麻烦,我也可以帮你扎两针。”
郑永安眼角抽了抽。
“说正事。”轮椅上的男人摁了摁眉心。
闻言,冲虚子正色起来,“师兄体内余毒,算是控制住了,只是余毒未清,双眼依然不能见光,也不能动用内力,再服半月的药,应该便能下地走动。”
说着,他道:“昨日得到消息,三叶玄冰莲曾在南良国昆山出现,我准备明日启辰,亲自去一趟南良国。”
周琰闻言道:“我手里有一支往返南良国的商队,昆山那地儿也曾去过几回,据说那里十分排外,若没熟人领路,怕是很难进入。”
“不必。”
周琰白眼一翻,“呵,你不会以为,我是担心你吧?”
冲虚子看周琰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商队太慢。”
“不急。”轮椅上的男人轻敲扶手,笃笃笃,那闲适的姿态看不出半点自己身中剧毒的紧迫,“福祸相依,这场毒,来得也算是时候。”
他所中之毒,名为须臾,毒入体内,直逼大脑,须臾间便能要人性命。
虽说,他在察觉不对时,立刻划破印堂,将毒从印堂穴逼出,但还是晚了一步,双目因毒而不能见光,双腿也突然无法行走,原本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变得银白。
周琰憋着气,一脚踹向旁边椅子,“当谁不知道他心思,说是立太子,结果呢,快一个月了,有动静吗?一面刺杀,一面下毒,倒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师兄准备何时进京?”冲虚子问道,琢磨着他这一走,是不是得多配几副药。
余毒是控制住了,但他还是担心。
这毒一日不除,他一日无法真正安心。
“既已暴露,便准备准备,十日后回京。”
轮椅上的男人,正是当朝国师,先皇第七子燕非时。
大庆建国之初,有道长投奔效命,待大庆国立,得太祖皇帝敕封,是为国师,此后,国师一职便随大庆国祚一直承续下来,上一任国师,正是燕非时的师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