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很快来到七月初四这日。
早两日,修珠便从戒律堂出来,不过因被明慧堂主拘着,倒没能跑到温知宜面前来找存在感。
温知宜乐得自在。
这几日,她借着午斋的机会,仓鼠似的不断往房里囤吃的,以保证自己能一日三餐,并在每日熄灯后,坚持伸胳膊伸腿锻炼,免得在最后关头掉链子。
修珠还俗的时间,定在初四这日黄昏。
听到前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温知宜和阿宝立马行动起来。
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袱,沿着墙角快速朝西北门跑去,庵里的女尼大多去了前面送修珠,两人倒不用担心会被人撞见,一路上十分顺利。
西北门近在眼前,温知宜放缓脚步,背靠墙平复呼吸。
“这还俗整的,和送嫁也不差了。”
她小声嘀咕一句,抬头看了眼落下的太阳,竖起耳朵听前面动静。
阿宝紧了紧包袱,心脏砰砰狂跳。
“轰,轰,轰——”
突然,前院连着出现三声巨响,像是爆炸声,又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地面都跟着震了震,一股烟尘升腾而起,南边的一座佛堂,像是泥石流般,轰然倒塌。
阿宝捂住嘴巴。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速闪过,朝着倒塌的佛堂飞掠而去。
贴着墙壁的两人屏住呼吸,猜到这人定然就是看守西北门的武僧。
“快,咱们走!”
时间不等人,温知宜拉起阿宝,闷头冲向前面小门。
门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倒温知宜,她深吸口气,抬起右脚朝门狠狠一踹,整个木门应声而碎,一条生长着杂草的青石路出现在门后,蜿蜒着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眼,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响起急促的奔跑声,两人不敢停留,直到跑到一座颓败的禅院前。
禅院大门敞开,蛛网密结,杂草丛生,黄色经幔早已褪去原本颜色,惨白的垂在半空,随着晚风无声飘荡,凄惨而又阴森恐怖。
温知宜挥开面前人高的杂草,脚下踩着破碎的瓦片,艰难地向着禅院里面前进。
“阿宜,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