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到两位堂主不远处。
“今年的天儿,倒是格外的热,听闻南边已经三个月没下一滴雨了。”
明信感慨了一句,接着吩咐四人,“静室里也送两盆冰去。”
“不必。”明慧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沉重,“也怪我这个做师父的,总是怜她命苦,倒纵得她不知眉眼高低了。”
明信哪能不知她的心思,便好言劝道:“修珠还小呢,慢慢教便是。”
明慧叹息一口,“不说这个了,那边又递了话来。”她伸出四根手指。
“四千两?”明信眼皮一抬。
明慧收回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一人。”
“倒是舍得下血本。”明信垂下眼皮,似是在衡量,“上次失手,对方怕是已经起了戒心。”
明慧深深皱眉,“祸害遗千年。”
明信看她一眼,昨日法堂的闹剧,她是有所耳闻的。
“一次是意外,两次我担心明禅那边,会故意借此闹事。”
“哼!庵主还在呢,且轮不到她狂!”说起明禅,明慧就来气,咬紧后槽牙,“那边说了,定要在半个月内,把这件事办妥,日后少不了咱们的好。”
“这么急?”明信暗感棘手。
明慧道:“京都顾家,你知道吧?”
“你是说,祖孙三进士那家?”明信仔细问了一句。
明慧点头,道:“顾家的大郎君,今科点了状元,又得公主青眼可惜这位顾氏郎君,竟自小定有婚约”
明信心口一跳,试探地道:“修善?”
“咱们可是将她得罪狠了啊。”明慧眼神沉郁。
自太祖一朝始,凡尚公主者,不得在朝为官,不得参与朝政,很显然,顾家不愿意尚主,既如此,顾家定然会暗示宣宁伯府,接修善回京都,重提幼时婚约。
到那时
不为银子,为她们自己,修善也不能再留。
明慧双眼闪过一丝冷光。
“你说的是,这等祸害,早该”明信沉吟片刻,正要表明态度,话才说到一半,突然热风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臭味传来,扑了她一脸,像是谁家粪坑炸了,又像是谁家在烤屎,丝丝缕缕,直冲天灵盖,“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