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谁家奴婢最苦,莫过于李家。
简直拉低她们整条金鱼胡同奴婢生活水平标准。
“嘶!”观棋咧了咧牙花子。
温知宜听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这甜米酒”
“还不是那李相公,不想喝他亲娘酿的甜米酒,又不好当面拒绝,干脆做主把剩下的全赏了下面奴婢,还让一人窝一个鸡蛋呢,门口那大黑狗都得了半碗。”大娘说的头头是道。
“让让,都让让。”
正说着,七八个衙役鼻子上绑着布条,两两一组抬着架子出来。
众人摩西分海般自觉往两边退开。
李相公李文才,躺在架子上,夹紧双腿,拿袖子捂着脸,满头满脸冷汗,李家两位老人脸色惨白,衣带沾屎,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响。
注视着木板上,以袖掩面无地自容的某人,温知宜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你,李大人。
“啊这,这是抬去医馆?”
旁边大娘扇了扇鼻子,闷声闷气道:“可不是,快五十人呢,又吐又拉的,有些人还没到茅房呢,就”她给了温知宜一个你懂的眼神,“啧啧,那李家啊,可没落脚的地儿咯。”
衙役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七八趟,总算把人都抬了出来。
“哎,这李相公嘛,虽然有点目中无人,心地倒也不坏,对下面的人也心善,可惜有个不讲道理的老娘。”
“可不是,我听人说,李家但凡煮肉,切了几块肉,李太夫人都要数过才行呢,就怕有人偷吃。”
温知宜还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操作。
李家过得这么清贫的吗?
难道这位李相公,还是位两袖清风,坚守原则的大好官?
阿宝问:“李家很穷吗?”
“哎呀,哪里是哟。”大娘好笑,“穷什么穷,那就是抠的,纯抠。”
说着,她把脑袋凑向马车,一副要和她们分享秘密的模样。
“我给你们说,李家那老两口,隔三差五就要吃酱肘子,每次买了酱肘子,就把儿子孙子叫到房里,偷偷摸摸的吃。”
温知宜和阿宝看向对方,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