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蕊。
“四岁之前,你皆养在蕊娘膝下,即便她身怀有孕,依然亲自照料于你,若不是你行事无忌,岂会有当日之祸,你不思感恩,恶言相向,可有半点孝悌之心?”
这话不可谓不重。
温知宜也没想到,原主竟在红姨娘膝下养了四年。
红姨娘对原主,虽没养母之名,却有养母之实。
不过
她眼眸微微一眯,四岁的孩童,处于既知事又不懂事之间,若是被有心人挑拨两句,还真可能做出冲撞旁人的事。
四岁出事那日的记忆,像是褪了色的画卷,变得模糊而不确定。
有的只有满目刺眼的红,四周是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仆妇,她被推壤到人群外,小手捂着摔破的额头,小小的人儿不知所措。
等她好不容易等来父亲,迎接她的却是劈头盖脸的斥责。
原主是怎么摔倒的?又是怎么撞上谢氏的?
温知宜使劲想了想,一无所获,她只得按下心底疑惑,应付起当前的问题来。
“红姨娘也说了,我刚回府,不过听了府里几句闲话,阿父何至于这般大动肝火。”
“你别给我扯七扯八!”温泽川头疼,表情不虞,扫过乱糟糟的珍玉阁,玉兰堂的奴婢在他过来时就停了手,但整个珍玉阁已经没什么好的地方了。
“你带着这么多人,这是想做什么?嗯?整个伯府已经盛不下你了是吗?”
看看,问也不问,生怕没给她定罪。
可真是她的亲阿父啊!
温知宜眉眼凝结冰霜,抬手指着温嫦依,“阿父怎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你不要无理取闹!”温泽川很烦。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阿父你偏心眼?”
“放肆!”温泽川气势一沉。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质问过,质问的人还是他女儿,这无疑挑动他身为父亲的权威。
“大姐儿,你误会伯爷了。”见父女二人怒目而视,红姨娘出来打圆场,“依姐儿她心思单纯,没什么害人的心思,是底下奴婢自作主张,伯爷已经惩戒了她。”
“你看我像傻子吗?”温知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