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说着郑管事,眼睛却是看着燕非时的。
燕非时有些奇怪,问出和言姑姑同样的疑惑,“你和徐家有仇?”
沉默蔓延,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温知宜低低的嗓音:“有!”
至于什么仇,她没说,燕非时也没再问。
“你想怎么做?”
温知宜道:“玉容皂的方子,是我意外所得,我可以给您,想必您手里,定不缺能工巧匠,之后卖出多少银子,我只分两成,但有一点,必须打下徐家玉容皂的价格。”
在商言商,燕非时冷漠道:“我出人出力,却要降下价格,那我赚什么?”
“一枚玉容皂,造价不到一百文。”温知宜道。
郑永安声音拔高:“才一百文?”
那他花出去的三两银子算什么!
“算你有钱。”温知宜回他。
燕非时低笑一声,胸膛微微震颤。
温知宜分析道:“一块玉容皂,咱们就算卖一两银子,刨除其他成本,也能再赚五六百文,想想这天下有多少人,没人会嫌弃钱多,您说呢?”
燕非时笑意敛去,唇角露出一丝冷淡,“徐家主君徐松延,乃尚书令魏世征门生,你可知?”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知宜总觉得这话有些冷,她心中一颤,目光飞快扫过去一眼,又没能瞧出什么,心底思索片刻,半是恭维半是忐忑道:“所以,我这不是来寻您了么。”
燕非时不接话,反而道:“我让你取得老宣宁伯信任,你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这是问责的意思了。
温知宜眼皮一跳,想不通怎么就说到这里来了。
但她不敢敷衍,心底快速打着腹稿,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叹息一口,“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在阿翁他心里,早已是别人家的人,表现得再乖巧听话,他也不会重视于我,既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看轻,再借此与下面阿兄阿弟们接触”
上面的取信不了,那就笼络下面的,反正伯府后面会传到她那些兄弟手里。
“真心话?”燕非时似笑非笑。
温知宜恨不得举手发誓,表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