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随我去了伯府,平日出府不甚方便,可我调理身体的药,日日不能断”说着,她抬眸看过去,可惜以她的眼力,还不到能看清燕非时情绪的地步。
遗憾地收回眼神,她继续道:“我这不想着,请您这边配好药,再让人送来伯府,您放心,银子我都准备好了,一万两。”
她阔气地掏出银子,一把拍到矮桌上,表示自己有的是钱,可不是想占他便宜。
燕非时不置可否,关注点歪了一下,“又是抢来的?”
温知宜瞪大眼睛,眼神透着谴责。
不是,在他眼里,自己成什么了,强盗?
没等她反驳,对面又道:“唔,某人的请安,果然不是白受的。”
这话一出,温知宜就有些哼哧了,赶紧转开话题:“诶?周黑周郎君呢?”
正巧,郑永安交代完奴婢回来,闻言笑道:“周郎君半月前就出京了,说是趁着时机好,准备多跑两趟,怕是要到年前看能不能回来了呢。”
“因为剿匪的事?”温知宜猜测。
据说,宫里圣上因国师回京遇刺一事大为恼火,责令沿路卫所步军司清查剿匪。
她不自觉看过去一眼,对方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随意靠坐在轮椅上,骨节修长的手执着茶盏,也不喝,就那样端着,神态一派的平静,浑不在意。
她垂下眼睛,说道:“倒是可惜了,我还琢磨着,送周郎君一桩好生意呢。”
“什么好生意?”郑永安有些好奇。
温知宜道:“玉容皂,郑管事知道吧?”
这岂能不知道,一小块就要三两银子,还是最基础款的,像是十二花皂,十二药皂,还有什么珍珠皂,红玉皂随随便便十两起步。
东西也确实好,又能洁面,又能护肤,可比澡豆好用多了。
“娘子知道玉容皂的方子?”要不然,怎么说起这事。
但转念,他就心生疑惑,这方子,他们都不知道,温娘子待在庵堂里怎么知道的?
温知宜留意到对方眼神,心里不是没有犹豫,但她难道犹豫,就放过徐家吗?这定然是不可能的,既如此,干脆只当没看见,自顾说道:“玉容皂的方子,我有,郑管事有没有心思入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