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非时见她一直没想到关窍,罕见地没有不耐烦,而是换了一种说法,简单说道:“此刻,宣宁伯府面前,站着两位皇子,你说,该亲近哪一位?”
温知宜微怔,旋即恍然,眸光微闪。
从龙之功,听起来很美好,可那都是白骨堆砌而成。
京都里的勋爵豪门,有家资有人脉有底蕴,根本没必要博一个从龙之功,保持中立做个保皇派才是最稳妥的,当然,要是最后能咬下一口大肥肉,他们也不会嫌弃。
简而言之,就是既要又要。
例如英国公府,不到绝境,不会将女儿往宫里送。
要不嫁进宗室,要不其他世家,再不就是新晋的一些看起来很有前途的新科举子。
说到底,都是资源的置换和投资。
她心里有了猜测,目光看向燕非时,确认道:“魏王这是想通过徐家,拉近和宣宁伯府的关系?”
故意冷着徐家,故意晾着徐家,就是为让徐家承宣宁伯府的情,同时又让外人看到,魏王府和宣宁伯府关系不一般。
嘶,这位魏王殿下,竟是个心思这般细的。
燕非时淡淡嗯了一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温知宜在原地走起来,这可怎么办,她坏了魏王好事,魏王不会让人套她麻袋吧?
走着走着,额头撞到一颗柿子,她一下子回了神,叹气道:“算了,反正都得罪了,再说,他这些七拐八拐的心思,我哪能知道啊,怎么也怪不到我吧?”
说着,一把拽下面前表皮泛黄的柿子。
“不能吃,涩口。”燕非时听到动静,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温知宜捏了捏,果然还有些硬。
她抬头,望向这棵挂满柿子的柿子树,等到冬日,那时叶片飘落,只余满树红彤彤的柿子,冬雪飞洒,银装素裹,定然漂亮极了。
“我也要在院子里种一棵柿子树。”她道。
燕非时给她泼冷水,“等你能回去了再说吧。”
温知宜撇撇嘴,接着抛开这些杂绪,扬起笑脸回到燕非时跟前,试探地道:“您近来不忙吧?”
燕非时一个字:“说。”
温知宜当即不客气:“您也知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