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郑永安站在帐篷外,伸懒腰舒展身体。
嗒嗒马蹄声传来,他闻声看过去,却见道路尽头,跑来三座小山。
他揉了揉眼睛,及至跟前,终于瞧见挤在小山里,勉强露出一张脸的温小娘子三人。
“你们这是连夜抢劫去了?”
瞅着马尾巴上系着的一溜烟玉佩玉环玉如意,郑永安啧啧两声,难怪这一路上叮铃哐啷的呢,也不怕这马尥蹶子。
“别说了,差点没给我压死。”
长松滑下马背,一时没稳住,打了个趔趄。
温知宜鄙视一眼,长得倒人高马大,谁知内里竟是个虚的,才这么点呢,就站不稳了,她解开自己背上一个套一个的包袱,不着痕迹地拍了拍。
被推出来的燕非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即便隔着黑纱,依然能瞧见对面那翘起来的尾巴。
周琰“哟”的一声,上前拨开那一堆包袱,瞧着里面各色金银器皿,摸着下巴思索道:“我这拼死拼活跑商,倒抵不上你们一晚上,看来打家劫舍,还是很有出路嘛。”
温知宜眼睛往上看。
正巧言姑姑过来,她撇下阴阳怪气的某人,抓起一尊金佛像放到言姑姑手上。
“有劳姑姑帮我开药。”
说着,又抓了一把玉佩递过去,“这是阿宝的,麻烦姑姑了。”
言姑姑抱着满怀东西,目瞪口呆,她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没想到转眼反给自己添一份差事,但见郎君并没不满,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你这身子,想调理好,得用上武者锻身的药,价格嘛,自然不便宜。”
“我都知道,银子不够,姑姑只管去拿。”温知宜毫不掩饰对她的信任,这东西,反正是白来的,她除给婉姨她们留下一点碎金子外,其他的能搬动的全在这里了。
说着,她似是想起什么,从包袱里各挑出五六件金器,抛给任劳任怨的明柏长松两人。
周琰凑热闹:“我们呢,我们呢。”
温知宜白他一眼,三两下系好包袱,大包小包塞进马车。
周琰撇嘴:“小气!”
正说着,一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