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还有一个地方,也正谈论温知宜。
明慧闭眼品茗,袅袅茶香氤氲,明信盘腿坐在她对面,若无其事地拨动佛珠。
“人找到了,一直躲在白西村,眼下,进了周家庄子。”明慧睁开眼睛,目光看向明信。
“周家?”明信询问。
明慧道:“近几年冒头的一个商人,据说攀上了工部,名下经营着不少织楼,还有几条大船,要不然,也没能力在京郊置下家业。”
别看她们静心庵,距京都有二十余里。
实际附近的田地,早进了各世家大族口袋,没点资本的,想买还买不到呢。
明信思索片刻,道:“师姐的意思呢?”
明慧点点手中乌金釉盏,“东西我们收了,话也放出去了,事情却没办好,不好交代啊。”
“师姐说的是。”
明信想到落到自己荷包里的银子,再让她还回去是不可能的。
她垂下眼皮,因富态而略显松弛的脸,随着嘴角的抿直,染上点点阴冷之色,“修善已经被接回去了,哪里还来第二个修善,斩草除根,方能以绝后患。”
说着,她抬眼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行商之人,家财万贯,哪有不惹人眼红的。”
明慧嘴角勾起一点隐秘弧度,“师妹言之有理。”
顾温两家,她们静心庵得罪不起。
所以
修善必须死!
必须死的温知宜,捏着鼻子从试药间跑出来,趴在栏杆上不断干呕。
苏醒后的隔日,她就来到主院,继续她的试药之旅。
她也从最初的精神振奋,到脸色青白双眼发直,最后绝望麻木死气沉沉,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累了,毁灭吧!!!”
砰!
一颗栗子砸到温知宜脑袋。
“啊!谁?!”
温知宜被砸个正着,抬手捂住后脑勺,生气地四处张望,气势汹汹。
看了一圈,没找到打她的人,倒是看到了凶器,一颗圆溜溜的糖炒栗子,此时正滚到她脚边。
她又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人,“嘶”的咧了咧嘴,揉着被砸的地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