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白西村,安静而又祥和。
归家的农人,挽着裤腿,扛着锄头,一边说笑,一边往家赶,四周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垂髫小儿奔跑嬉笑,嘻嘻哈哈间,传来妇人的呼唤声。
温知宜恢复意识时,正好听到一声:“大牛,回来吃饭了!”的声音。
“娘,等会儿嘛,我还要再玩一会儿。”
“还玩儿,赶紧的,别逼我揍你。”
“我不,啊,疼疼疼。”
一幅充满烟火气的画卷展开,温知宜恍惚地睁开眼睛,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但很快,一股记忆回归,她猛地坐起身,嘴里“嘶”的一声,抬手摁住了右肩。
“你醒啦。”
一道慈祥的声音响起,温知宜忙转头看去,就见门口进来一位五十出头,头发半白的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她手里端着一只粗陶碗,朝着这边走来。
“我料想着,你也该醒了,正好,今日家里宰了一只鸡,炖了鸡汤你尝尝。”
“您,您是?”初醒的温知宜,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老妇人和蔼笑道:“你别怕,这里是白西村,我姓魏,夫家姓李,昨儿个我上山捡柴,在一个陷阱里发现的你们。”
“陷阱?”
原来是陷阱,温知宜顾不得感慨她们倒霉,忙询问道:“多谢阿婆救了我们,敢问阿婆,和我一起的人呢,她可还好?”
“你别急,她在我儿媳妇的房里呢。”魏阿婆道,“她伤得比你重,摔伤了腿,现在还没醒呢,也是你们运气好,那陷阱虽挖得深,好在里面没布置尖竹。”
不然,就算被她遇到,指不定也没命了。
“来,先喝口鸡汤,灶上熬了稀饭对了,这鸡汤,你能喝吧?”不知想到什么,魏阿婆多问了一句。
温知宜这个时候已经发现,她身上的僧服被换下了,换成了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
注意到她的目光,魏阿婆解释一句,“这是我儿媳妇的衣裳,你别嫌弃,你之前的衣裳,我儿媳妇已经给你们洗了,只是不好晾在外面。”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两日,附近突然出现不少女尼。”
温知宜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