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喝,气场全开。
这一瞬间,她不再是静心庵里,默默无闻的小可怜,而是英国公府里金尊玉贵的小娘子。
“恶行?”她低低长笑一声,眼眸一片冷意,“辱人父母,挑拨离间,打她一巴掌都是轻的,还是说,堂主也觉得,我那生身父亲,是冷血残酷,毫无骨肉之情,戕害子女的衣冠禽兽?”
明慧堂主捏着佛珠的手一紧。
温知宜却越说越来劲,“虎毒还不食子呢,不知我那生父,可知他差点落下一个谋杀亲女的名声?哎呀,我想想啊,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得就要为咱们大庆的说书人添砖加瓦了,好事,真是好事一桩啊!”
她兴奋地拍了拍手,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但转瞬,脸上表情倏然变得阴沉,“就是不知,我那生父知晓后,会不会感激诸位呢。”
她这情绪变化的太快,对面三人差点没反应过来。
就像上面所说,虎毒不食子,原主好生待在静心庵,原主父亲没道理容不下她,这件事情背后,八九不离十是后宅手段,若是这般,她正好借力打力。
文人武将,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谁不想青史留名?
但前提是,不是留下谋杀亲女的恶名。
明慧堂主险些被这话给呛到喉咙,疾言厉色道:“闭嘴!你胡说什么!”
“堂主说笑了,我们这些被关在庵堂里的罪人,哪里就知道外面的事了,要不是修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爹早盼着我死了呢。”温知宜笑起来,没什么温度。
“阿宜”修安有些担心她。
温知宜暗示性捏了捏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明慧堂主胸口一哽,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蠢物,蠢物,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再憋屈,再郁闷,明慧堂主还不能不管,她含着一口郁气,咬牙表态道:“没!有!这!回!事!”
容长脸女尼见堂主脸色发青,忙插话道:“就算修珠有错,也应禀了戒律堂,何时轮得到你修善来打人?你还有没有把戒律堂放在眼里!”
“师叔们往日里,日日念着孝悌,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把这两字忘了呢?”温知宜反问。
“那你偷吃鸡蛋的事呢,你这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