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三堂会审,也就是这般了吧。”
英国公胸膛起伏,“你简直冥顽不灵!”
杨氏叹息一声,缓缓开口:“江国公,这事您看?”
随侍杨氏身侧的杜妈妈,朝角落里的婢女招手,一面低声回道:“这是从孙婆子房里搜出来的夹竹桃粉末,以及在大娘子房里找到的两个小人,上面是莫姨娘和大姐儿的生辰八字。”
行巫蛊之事,历来是大忌。
英国公阴沉着面颊,一字一顿道:“她嫁入徐家,便是徐家妇,要如何处置,我英国公府自当听从。”
“既如此”杨氏又一叹息,目光投向江暮云,似含着无限复杂,“江氏不容妾室,戕害骨肉,已是犯了七出之罪,但,念她与松延夫妻一场,便禁足竹西院,此生不复出,江国公,您看如何?”
江镇冷着脸点头,“太夫人公正,便依太夫人所言。”
话音落,他重重一甩袖子,抬脚就要离开徐家。
对于这个处罚,江暮云似是早有准备,她挺直了背脊,望着父亲头也不回的背影,似哭似笑地问道:“孙婆子是谁的人,父亲真的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江镇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她是你的陪嫁。”
“她不是!”江暮云抬起头,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嗓音逐渐尖锐,“是杜氏,是她害我!是她!”
“住口!”
江镇回身,表情已然十分难看,“那是你的母亲!”
这话带着警告。
瞥见徐家母子疑问的眼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杜氏待你如亲子,从无偏颇,到这个地步,你还执迷不悟,那巫蛊之上的银针,是杜氏逼你扎下去的吗?”
江暮云癫狂的神色一僵。
江镇目光深沉,“没人逼着你害人,你本性恶毒,品性不端,能留你一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你最后一点恩情,莫要不识好歹。”
话音落,不再看那让他深感丢人的女儿,江镇大步离开,再没一丝犹豫。
“老大。”杨氏轻唤一声。
徐松延领会,连忙追上去,亲自送英国公出府。
“轰隆——”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