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最能静心,最适清心寡欲之人,萧衡是这般想的。
许久,他端起一旁的茶盏,凝视着茶盏中的幽幽热气,蹙眉放下,敲了敲茶盖:“去换成菊花茶。”
周德福连忙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一连好几日。
萧衡都歇在紫宸殿,时不时的白日宣妃嫔去下下棋,或者听听戏,却不曾宣任何妃嫔。
柳月棠便觉得有些奇怪。
上次玉妃将萧衡唤走时,他能看出萧衡对自己还兴趣满满。
按理说,不应该啊……
若她的伪装被萧衡看穿,又或者是听信了其他妃嫔的谗言,那么她便不可能还这般完好无损的坐在此处。
莫非?是那狗皇帝怕被人论为昏君?
柳月棠扑哧一笑,嫣然生姿。
“小主,您还笑!”流筝愁眉不展的望着柳月棠。
柳月棠以勺子搅拌着碗中的银耳粥,“急什么,事缓则圆,应缓则安。”
“鱼儿连续几天都吃一种食物也会腻的,得换换口味不是吗?”
春日迟迟,春景熙熙。
正是百花盛放,草长莺飞之时。
萧衡靠在龙辇上,半垂着眼睑。
“皇上,杏花开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萧衡以手按着太阳穴,似是提不起兴趣。
周德福又道:“前面不远处就是明嫔娘娘的颐华宫,您也许久未见明嫔娘娘了。”
萧衡想起明嫔那喋喋不休的模样便觉得聒噪心烦,闭了闭眼。
周德福黯然伤神,正一筹莫展之际却瞧到天边一抹亮色。
他当下一喜:“皇上您瞧,是哪位娘娘放的纸鸢,好生别致。”
萧衡这才懒懒抬起眼皮。
只见空中似是有一只活灵活现的仙鸟,粉色的身子,七彩的尾巴,巧妙的是,那尾巴上竟有两根仙气飘飘的珠光彩带,彩带在阳光下似幻紫幻金的彩霞,仿佛是要飞升至天庭。
萧衡总算来了些许兴趣。
“是挺别致的,走,过去瞧瞧。”
他看着那纸鸢,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那只如月亮般的荷灯。
宫中没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