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蛇母于此,后世启封者当以血脉为钥……”字迹被利器截断处,黏着未干涸的翡翠树浆。
地宫入口传来铜铃闷响,陈青山劈开蛛网闯进甬道。岩壁渗出的人鱼膏无风自燃,蓝火映出满地青铜锁链——这些碗口粗的链条本该缠着镇龙柱,此刻却断成数截,断口处爬满正在蜕皮的蛇藤。
“青山哥当心头顶!”
春草的厉喝从暗河对岸传来。陈青山旋身后仰,九条藤蔓擦着鼻尖扫过,藤尖绽开的血盆大口中,赫然是波功豢养的降头师头颅。青铜钉横扫斩断藤蔓,粘稠的黑血喷溅在碑文上,竟显出一行暗红小字:“倒悬北斗,地脉逆流。”
暗河突然沸腾,三十六个漩涡中心浮起藤偶残躯。这些傀儡关节处钉着镇河钱,眼眶里塞着长白山的冰魄石。陈青山扯断三根发丝缠在钉尾,发丝入水的刹那,所有藤偶齐刷刷指向圣剑寺中央塔殿。
“波功在仿造七星锁龙阵!”春草的声音混着铜铃碎响,“他把湄公河支流改道成倒写的北斗,要借水势冲垮长白山暗河!”
青铜钉突然脱手飞出,钉入某尊藤偶眉心。陈青山劈手夺过傀儡怀里的铜匣,匣内羊皮卷写着暹罗咒文:“蛇母祭坛需镇山女心头血为引,辅以长白山七大暗泉冰魄……”
暗河对岸传来波功的冷笑:“陈先生可知,这铜匣是用沐英战船的龙骨所铸?”
河水轰然炸开,明代沉船残骸浮出水面。船板缝隙里钻出的蛇藤正疯狂吞噬青铜钉,陈青山跃上桅杆,钉尖刮过主帆的黔宁王府徽记,竟带出一串火星——六百年前的朱砂符咒在月光下显形,与春草脚踝的胎记完美契合。
“沐英当年钉得住蛇母,他的后人却要亲手拔钉。”波功的权杖敲击船艏像,“你猜,是暹罗的蛇藤先吸干这丫头的血,还是长白山的龙脊先碎成齑粉?”
春草突然闷哼,腕间银镯裂开细纹。陈青山割破掌心按在船帆符咒上,鲜血顺着朱砂纹路流淌,渐渐拼出完整的镇山咒。青铜钉引动七枚铜钱飞起,嵌入沉船七处要害:“黔宁王镇山钉在此!六百年前钉得住妖,今日就钉得死你这蛇孙!”
铜钱入木的刹那,整条沉船化作齑粉。陈青山接住坠落的春草,她心口浮现的倒悬北斗痣正渗出血珠。暗河水退去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