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令!\"血珠触及陶罐的刹那,所有婴灵突然僵在半空。周广发挣脱铁山,嘶吼着撕开衣襟,胸口的荷花纹竟渗出鲜血:\"大外甥!跟舅回家!\"
山梁上突然传来岩温的怒喝:\"七星会的杂碎!\"
三个黑衣人影从断崖速降,领头的疤面汉子甩出链镖:\"毁了祭坛!\"
铁山的柴斧劈断链镖,火星溅到春草裙角。水生趁机抡起青石板拍翻偷袭者,转头朝陈青山喊:\"青山哥!阵不能乱!\"
金铃儿将鹿皮鞭甩成圈,鞭梢铜钱击碎两个毒囊。温九妹的药锄勾住疤面汉子的脚踝:\"说!谁指使的?\"
\"你们永远\"疤面汉子突然瞪大眼,喉头插着枚七星镖。陈青山的青铜钉迟了半步,只钉住飘落的黑布。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水面浮起大团黑发。春草尖叫着后退,鞋底粘着截缠红绳的指骨。金铃儿抓把朱砂拍在水面:\"陈大哥!钉住震位!\"
四枚青铜钉带着符纸破空而至,黑发触钉即燃。周广发突然扑进水里,抱着陶罐往深潭走:\"大外甥莫怕\"
铁山一个猛子扎进去拽人,冰水呛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摸到周广发僵直的腿,忽然想起那年救落水弟弟,摸到的也是这般冰冷的躯体。
金铃儿将斩邪剑抛给陈青山:\"开血路!\"剑身入水的刹那,整座天池泛起金红。二十三个婴灵化作青烟,打着旋儿钻进陶罐。
正午的日头突然被乌云吞噬,温九妹点燃浸过药油的草把:\"要下雨!快收阵!\"
一众乡亲手递手传递青石板,在水边垒出七层骨塔。春草将最后的孕妇血书压塔顶时,指尖突然刺痛——血书上的字迹竟在渗血。
\"成了!\"金铃儿瘫坐在岸边,鹿皮靴滴着水。她望着周广发紧抱陶罐的侧脸,忽然想起萨满婆婆说过:这世间最厉的怨气,抵不过一滴亲人泪。
陈青山拧着衣摆的冰碴,青铜钉在掌心攥出红印。他望见岩温拎着个昏迷的七星会众回来,苗刀在鞘中不安地震颤。
\"是七星会七杀堂的三当家。\"岩温将人掼在地上,\"嘴里藏毒,被我卸了下巴。\"
温九妹的药锄抵住那人喉结:\"说!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