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开了退烧针和血常规检查。\"先观察吧,\"他耸耸肩,\"临床试验的病人很麻烦,很多药我们不能随便用。\"
苏晴的怒火终于爆发:\"我丈夫快40度高烧了,你就说"观察"?\"
医生皱眉翻看病历:\"根据他的入组记录,这种反应在预期范围内。如果每个病人家属都这么大惊小怪\"
许明远虚弱地拉住苏晴的手,制止她继续争吵。他知道她说得对,但更清楚愤怒无济于事。在这个体系中,他们只是数据点,不是活生生的人。
退烧针起效后,许明远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些。护士推来氧气面罩,他的血氧饱和度才勉强升到90。苏晴坐在病床边,握着许明远没有插针的那只手,眼睛干涩得发痛。
\"你应该告诉我实情。\"她终于开口,\"关于这个试验的所有风险。\"
许明远透过氧气面罩艰难地呼吸:\"我不想让你担心\"
\"不,你是不想失去控制权。\"苏晴的声音颤抖却清晰,\"你宁愿一个人扛着,也不愿让我分担。这算什么?自我牺牲的英雄主义?\"
许明远被刺痛了。他摘下氧气面罩,声音嘶哑:\"那你呢?偷偷联系老同学找偏方,兼职到凌晨三点,这些事你告诉我了吗?\"
两人怒目而视,多年的默契在恐惧和压力下出现了裂痕。病房里的其他患者好奇地看过来,但此刻他们顾不上了。
\"我做这些是因为我害怕!\"苏晴的眼泪终于落下,\"害怕有一天醒来,发现你不在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许明远的心脏。他伸手想擦去苏晴的泪水,却被她躲开。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苏晴苦笑着,\"我们都在拼命保护对方,结果却把彼此推得更远。\"
许明远无言以对。她是对的。这半年来,他们像两个孤独的战士,各自为同一个目标奋战,却忘记了并肩作战的力量。
凌晨三点,医生终于同意许明远暂时留院观察。苏晴蜷缩在病房的硬椅子上,拒绝回家休息。\"我就在这儿,\"她固执地说,\"哪儿也不去。\"
许明远在高烧和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