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的真相。\"张教授在屏幕里举起当年的实验日志,\"不是控制,而是\"
\"连接。\"明月突然坐起,眼中流转着数据流的金光,\"让所有被植入物分割的记忆重聚。\"
三个月后,南极科考站。
明远推着父亲的轮椅站在观测窗前。冰层下的金属槐树已经开出第一朵花,花瓣是由明月的神经递质溶液培育而成的有机晶体。
\"像你妈当年的绿裙子。\"父亲呵出的白雾贴在玻璃上。他术后恢复的右手正握着通讯器,里面传来母亲的大嗓门——她正在培育舱里教科研人员腌槐花:\"得用青白色的花苞,加盐揉出汁再拌面!\"
明月的声音突然插入频道:\"哥!看我发你的实时图像!\"
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完成的《记忆归一》终稿——画里不再有断层线,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发光神经纤维,连接着地球上每个曾被植入物控制的人。最明亮的那簇光路,正指向北京老家的槐树坐标。
父亲突然从轮椅站起来,没借助任何扶手。他指着极光绚烂的天空说:\"看,像不像\"
\"像您弹棉花时崩飞的棉絮。\"明远笑着接话,伸手接住从父亲口袋里飘出的槐花标本。
透明的树脂里,五片白色花瓣保持着三十年前的姿态。其中一片上,还留着幼年明月用蜡笔画的歪歪扭扭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