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二姑娘,本王可以给你一些良种,但你要将挖掘防火沟,以及栽种豆类保存地力的法子留下,作为交换。”
安平王并非眼瞎目盲之辈,也能看出司菀没有撒谎,但她究竟几斤几两,还得试过才能知道。
“王爷,无论是占城稻,还是箭子米,收取良种都颇为不易,岂能因为司二姑娘的三言两语,便将如此珍贵的稻种舍出去?”
年轻儒生语调骤然拔高,想要阻止安平王。
在他看来,司菀根本不可能拿出比火耕水耨更好的法子,这不过是个意图攀龙附凤的女子,就算出身秦国公府,也改变不了她贪婪市侩的本质。
她的话,完全不值得相信。
更何况,若司菀所说的话为真,一力主张烧荒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年轻儒生心中暗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是别无选择。
“马怀安,本王的事,无需你插手。”安平王嗓音平静,不带半点波澜。
但年轻儒生却知,自己惹怒了主子。
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似被吓破了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属下知错!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也不怪马怀安如此,而是他曾随安平王一同游历,路上遭遇了一伙贼匪,匪首无恶不作,罪行罄竹难书,安平王便派手下的侍卫,将匪首悬吊于山寨出口前,用带着倒刺的马鞭抽打。
每抽打一下,马鞭便能从匪首身上活活剐下一块肉来。
惨叫声响彻整座山寨。
侍卫们轮番行刑,抽打了整整三日,到了后来,匪首除了一颗脑袋外,只剩下一副带着碎肉的骨头架子,五脏六腑哗啦啦落在地上,被引来的野兽啃噬,那副画面甭提有多瘆人了。
马怀安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初次瞧见犹如炼狱的可怖场景,险些被吓破了胆,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此,如今的他,虽为了财帛权势留在安平王身边,却对这位王爷十分惧怕。
余光瞥了眼年轻儒生又红又肿的额头,司菀收敛目光,淡声道:“王爷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安平王挑眉,“本王拭目以待。”
除了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