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只怕会病得更严重。”
司菀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氏她们留在老夫人身边侍疾,一连三日,秦国公只来了两趟,司清嘉更是连面都没露。
这副做派,仿佛老夫人还没有一个死了的妾室重要,委实荒唐。
司清宁满腹疑惑,司菀却十分清楚。
她那好姐姐之所以没有露面,是有更重要的事亟待处理——
司清嘉必须赶在下葬前,把柳寻烟送出公府。
冰雪消融,春光旖旎。
树枝都催发新芽,一派新绿,生机盎然。
可惜庭院中悬挂的白幡破坏了此等画面,委实碍眼。
司菀特地换上了一身素衣,带着金雀来到灵堂,杏眼紧盯着摆在堂中的棺椁,好半晌都未曾移开视线。
这副模样,倒是将司清嘉骇了一跳,掌心渗出点点细汗。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不善,嗓音又尖又利。
司菀瞪大双眼,刻意流露出几分愕然,几分悲痛,几分无辜。
“大姐姐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姨娘是我的亲生母亲,她突发恶疾,撒手人寰,我作为亲女,若是不露面的话,哪里对得起姨娘多年来的悉心照料?”
司清嘉被司菀这番话恶心的不轻。
她们彼此皆心知肚明,司菀和柳寻烟之间,并无半点血脉亲缘,又何必假惺惺做戏?
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若真关心姨娘,前几日为何不来?”司清嘉面皮扭曲,质问。
司菀假模假样的解释:“祖母也害了病,我实在走不开。
更何况,姨娘怕是不想见我,不然,又怎会特地在姐姐所居的藕香榭,栽种那么多黄檀木,饲养成千上万只紫胶虫呢?”
司清嘉眼底爬满猩红血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被司菀气得不轻。
司菀懒得理会她,径自抬脚走向棺椁。
见状,司清嘉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声呵斥:“你莫要乱动!”
“大姐姐”
司菀挤出几滴眼泪,回头望着司清嘉,恶人先告状:“你怎能如此跋扈,都不让我见姨娘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