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人取来烛台,凑近了看,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虫豸,不由头皮发麻。
赵弦月更是吓得惊叫出声,忙不迭躲在父亲身后。
“这是何物?”赵之行忍不住问。
太子没卖关子,直截了当道:“这是用来饲养紫胶虫的黄檀枝干,至于紫胶虫到底有何用处,令千金白天也在宫中,应当清楚才是。”
赵之行疑惑的看向赵弦月,发现女儿肩膀不住颤抖,姣好面颊也变得狰狞扭曲,不由愣在当场。
“弦月,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弦月以手掩面,一边哭一边笑,状似癫狂。
“父亲,今日姑母之所以难产,是有人威胁稳婆,让她借调整胎位之名出手谋害,而那个凶手,用掺有紫胶蜡的颜料伪造了伤疤,意图陷害司菀……”
赵之行能接替父亲,成为当朝太师,自非寻常之辈。
他清楚,有机会谋害德妃,又让弦月震惊失望至极的凶手,必定与太师府的关系尤为亲近。
再加上,女儿还提及了司菀。
那是秦国公府的姑娘。
赵之行闭了闭眼,不敢相信呼之欲出的真相。
司清嘉不仅是芳娘的女儿,更是德妃最疼爱的孩子,多年前,甚至还把年幼的司清嘉接进了钟粹宫,相伴数月。
德妃还为了她的前程,悉心筹谋打算,希望她将来过得顺遂。
如此真心相待,岂料竟养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太子适时补充:“太师,这截黄檀枝干是从藕香榭取回来的,若太师心存疑虑,大可以亲自去一趟秦国公府,验明真相。”
顿了顿,太子压低声音:“听闻司大姑娘命格奇贵,也不知是何人卜算出来的,此等包藏祸心之女,居然拥有皇后命,真当大齐皇室是收破烂的吗?什么脏的臭的都要!”
赵之行没想到,向来寡言少语的太子竟如此刻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等太子带着侍卫离开府邸,他才缓过神来,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平心而论,真不怪太子如此。
太子幼时虽流落山林之中,但其终究是元后所出的嫡子,母族势大,又多加照拂。
即便眼下不得皇帝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