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惠妃福了福身,扬声说:
“娘娘,臣女面上的伤疤早已褪去,不留半点痕迹,如此,所谓‘铁证’根本站不住脚,臣女身上的嫌疑,也可尽消了吧。”
徐惠妃面色铁青,怎么也没想到司菀竟摆了她一道。
“司二姑娘,你脸上既无伤痕,为何非要遮遮掩掩?是否另有目的?”
徐惠妃眯起双眼,语气不善的问。
司菀低眉敛目:“回娘娘的话,那块伤疤跟了臣女十余年,一朝消失,臣女还不太适应,便将颜料掺入脂膏当中,在面上绘制出一道浅疤。”
听到这话,徐惠妃肝火烧得更旺。
只觉得这蹄子委实惹人生厌,怪不得司清嘉恨毒了她。
好在徐惠妃还保有几分理智,没当着皇帝的面失态,故作苦恼道:
“既然伤疤做不得准,线索便断了,又该如何探查?”
太子眸底划过怒色。
没等他开口,司菀便道:
此事看似毫无头绪,但若是仔细观察,仍能找到线索。”
徐惠妃冷笑,显然不相信司菀的话。
“司二姑娘,欺君罔上乃是大罪,你确定要当着陛下的面胡言乱语,带累秦国公府?”
面对身份尊贵的徐贵妃,司菀丝毫不显慌乱,她神情十分冷静,一字一顿道:“臣女并未撒谎,又哪里算得上欺君。”
皇帝问:“你口中的线索,究竟为何物?”
司菀态度愈发恭谨,回答:
“方才诸位都瞧见了臣女颊边的伤疤,虽为颜料所绘,却颇有讲究,寻常颜料是画不成的,里面加了一味紫胶蜡,方才能调制出如此真实的色泽。”
听到“紫胶蜡”三字,司清嘉面色苍白如纸,指尖也微微颤抖。
她用力咬住舌尖,阵阵痛意让她格外清醒,没有露出马脚。
司菀不着痕迹瞥了司清嘉一眼,继续道:“稳婆口中的贼人面颊带有疤痕,想必也是用紫胶蜡调配出的颜料勾画出来的,只要找到紫胶蜡,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你说的倒轻巧,紫胶蜡不过是一味药材罢了,随处可见的药房中便有此物,难不成要挨间药房检查核对?”徐惠妃不由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