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周,视线落在徐惠妃身上,问:“娘娘之所以疑心臣女,是因为稳婆所言,觉得面有伤疤者便是谋害德妃娘娘的真凶,臣女说的可对?”
徐惠妃秀眉微蹙,颔首。
“赵小姐和大姐姐也持同样的想法。”司菀又说。
赵弦月也跟着点头。
“但诸位仔细想想,伤疤是极明显的特征,京城的高门贵女没有上千也有数百,除我之外,其他人皆面容光洁,并无损伤。
一旦稳婆吐露出“面有伤疤”四字,所有人都会认定我便是那个幕后主使。我虽非聪明绝顶之人,却也不会如此糊涂,放任自己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所谓面有伤疤,不像是证据,反倒似有人故意为之,凭空构陷。”
司菀语调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显然没被这么大的阵势吓到。
司清嘉抿唇。
即便她早就知道司菀伶牙俐齿,尽可能做足准备,此刻亦觉得无从下手。
“稳婆都说了,那贼人以纱覆面,就是怕被人认出来,谁曾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阵风吹起面纱,才露出那块伤疤。
证据确凿,你撒再多的谎也没用!”赵弦月梗着脖子道。
司菀从未见过赵弦月这等蠢钝不堪的人,分明是太师府的千金小姐,却被司清嘉蛊惑,为她鞍前马后,冲锋陷阵,甚至险些葬送了赵德妃的性命。
这与自掘坟墓有何异?
若司菀是太师,定会将赵弦月倒吊在房梁上,控一控脑子里的水,免得害人害己。
司菀闭了闭眼,淡声道:“你所谓的证据,便是我面上的伤疤,是与不是?”
赵弦月:“是又如何?”
“若我没了伤疤呢?”
边说着,司菀边拿起锦帕,缓缓擦拭起左颊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