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赵氏还是显得势弱。
司菀不愿带累她,低叹一声,抬脚上前,还未等她开口,殿外再度响起通传声:
“太子到!”
一袭玄衣的青年阔步踏入偏殿,他身量极高,周身萦绕的冷意冲淡了相貌的俊美,加之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满手鲜血,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司清嘉到底年轻,太子仅了她一眼,她便被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往后退。
太子阔步行至近前,先冲着皇帝行礼问安,而后才道:“父皇,儿臣听闻有贼人胆敢谋害皇嗣,不知那贼人所在何处?”
皇帝指着跪在不远处,满脸血迹、被五花大绑的稳婆,道:
“此人胆大包天,借着为德妃接生的机会,动了手脚,险些害德妃难产。”
太子神色沉凝,说:“后宫妃嫔的手段,委实恶毒。”
徐惠妃面色一变。
皇帝则有些诧异,解释:
“太子怕是误会了,此事与后宫妃嫔无关,方才稳婆指认的,是一个面有伤疤的女子,而后宫妃嫔,容貌皆不得有任何损伤。”
太子拱手,又道:“司二姑娘只是个尚未出嫁的闺阁女子,谋害赵德妃,对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又何必做这等自寻死路之事?”
徐惠妃:“太子有所不知,司菀是庶出小姐,这些年来,赵德妃对她颇为严厉,心生愤怨也不奇怪。”
这番说辞委实牵强。
偏生开口之人是徐惠妃,身份尊贵,就连皇帝对她也颇为敬重,不会轻易反驳。
太子却浑不在意。
“常人不可能因些许愤怨,就犯下满门抄斩的大罪,但若有利于已,便说不准了。
赵德妃手握凤印,执掌六宫,又与父皇感情甚笃,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妃之中,难保不会有人得利。”
太子抬起头,定定望向徐惠妃。
后者心下愈发恼恨,暗骂:真是畜生养的混账东西!
面上却一派镇定。
“太子,你和司二姑娘当真交情匪浅。”
皇帝回忆起先前司菀在兽苑救人时,也是太子主动回护。
“儿臣只是据实直言。”
司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