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竟呈螺旋状排列,与霜花结晶、月脉轨迹、北斗星图如出一辙。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在摩星岭迷路,曾被一位老医婆以霜花敷伤,那老医婆腕间的玉镯,竟与自己这枚别无二致。此刻玉镯内侧的 “癸未霜降” 四字突然凸起,在晨光中映出一行更小的古篆:“霜华遇月,青囊启钥。”
指纹青光突然脱离纸页,在空中聚成七道墨蝶。每只墨蝶的翅膀上都显化出不同时代的医者场景:第一代医圣在仰韶陶窑边观察火焰与药草的变化,第三代师祖在长安西市与波斯医者交换星象医案,第七代师父在虎门炮台为海战伤员施针时,袖口飘落的霜花恰好落入《青囊经》留白处。墨蝶绕着苏瑶飞舞三匝,最终没入她的眉心跳穴,化作七颗只有医者天眼可见的墨痣。
“看浑天仪!” 张思贞的喝声惊破晨雾。只见穹顶的青铜仪器突然自行转动,月球模型在卯时初刻的日光中投射出苏瑶的影子,恰好覆盖在月脉图谱的起始点玉枕穴。更神奇的是,她的影子边缘泛起霜花般的结晶纹路,与经卷上的指纹太极图形成立体呼应,仿佛她的身体已成为连接古今、沟通天地的活容器。
赤玉瓶此时传来轻响,瓶底的北斗印记与指纹青光产生共鸣,竟在地面投射出岭南地形图。七道墨痕从摩星岭辐射而出,分别指向丹霞山的药泉、罗浮山的丹炉、肇庆七星岩的砭石坑 —— 这些都是医经记载中上古医者观天制器的遗址。苏瑶腕间的玉镯突然发出清越鸣响,镯身的太阴历法纹路竟与地图上的墨痕组成完整的月相历法,每个节点都对应着采药、制丹、施针的最佳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