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晚晚,不要再用吞月的能力了。爱你。
一句话的最后,是草草画出的一颗心。
一半染了墨渍,一半沾了鲜血。
时间长了,整颗心都变成了暗淡的黑红色。
陈意晚眼里的泪滚落下脸颊,倔强道:“我一定要救回他。”说完又强调了一遍,“一定要。”
叶紫衣抱着阿源走到屋外的窗前,好奇地朝里面看了看。
自从小风被掳走,世外小筑的人都沉默了,一个个地都开始疯狂地修炼起来了。
整个小院都弥漫着一股积极向上又绝望怨恨的气氛,尤其是叶紫衣,几乎很少出现在陈意晚面前。
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
“怎么了?”陈意晚擦了擦眼泪,问道。
“小筑外,来了好多人,宫里的。”
“宫里的?”陈意晚边问边披了张厚毯子出门。
走出院门,只见世外小筑外规规矩矩地站着一队铁甲兵,恍惚间竟让陈意晚想起了当年在染花巷神木林里碰到的云家的铁甲卫。
一股怨气便涌上了心头,张嘴便是毫不客气地质问,“你们干嘛的?”
铁甲兵见到陈意晚,整整齐齐地往地上一跪,为首之人抬起胳膊奉上了一道诏书。
……
竹帘被晨风掀起半角,陈意晚正用银剪修着窗边的白荼靡。
露水从青瓷盆边缘滑落,洇湿了搁在藤椅上的玄色诏书——新女皇亲笔信笺混着龙涎香的味道,在满屋艾草气息里显得格外突兀。
溪水依旧在卵石滩上叮咚,三只芦花鸡啄食着晾在竹筛里的粟米。
陈意晚的指尖抚过诏书尾端的朱砂印,“阿燕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没想到来了济海,从宫女一跃成了女皇。”
“不过是如期的傀儡罢了。”云凌冷笑一声,“她哪里是想要你帮忙绣朵花,是要将你,将世外小筑烙进她皇权的图腾里。”
后窗瓢来新翻泥土的腥气,叶紫衣晨起种的莴苣苗还顶着露珠,嫩叶在晨光里蜷成婴孩握拳的姿势。
陈意晚就着晨光穿针引线,银针刺透素娟的声响,惊走了偷吃粟米的麻雀。
她绣的荼蘼没有女帝想要的雍容,倒